倒是裴岸这边,听到二婶与二嫂都提及这事儿,他心中惊起不小的波澜,虽说历来知道后宅女眷碎嘴嚼舌,可哪里料到不过是二郎在韶华苑住下来,就引来府上长辈如此惶恐。

回到韶华苑,却是气氛冷滞。

忍冬看他踏进来,赶紧迎了上去,低声说道,“少夫人同二郎又吵嘴起来,二郎……气得出了府,春哥正在收捡二郎这几日的吃穿物件儿。”可怜的春哥,撇着嘴无奈道,“府上离这里,隔着两个坊市,二公子倒是打马去了,我可怎么办?”

阿鲁无奈,留了他。

“你住一夜,明日我送四公子上值,喊个马车送你回去。”

秦二郎吃穿用度一概奢华,短短十几日吃住,春哥几乎是从秦府搬了大半个家过来,而今那祖宗说走就走,徒留春哥欲哭无泪。

裴岸哑然失笑,“我出去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吵了起来?”

忍冬迎着他入了外室,找来莲花庆芳帮他更衣脱冠,“哎,说来秦二郎同四公子你一般年岁,可心性犹如孩童,少夫人这两日本就存了气,他偏还来招惹,今日里吵了好几次,二房大姑娘、表姑娘过来时还撞到一出。”

裴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