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轻声细语,说了打算。

“这世间男子的情意恩爱,犹如春三月的桃花,终究难长久,而今少夫人应趁着年华正好,生了嫡子方才是正理。退一步来讲,少夫人身为,万不能说推了爷们出去,不理不睬。”

宋观舟还不死心,“就算和离,我一人在外置办奴仆家丁,也不稳妥吗?”

忍冬看着确实有些天真的少夫人,认真说道,“奴大欺主,您孤身一人,又无依靠,并是出了些事儿,奴也好,仆也罢,都知您是孤身一人,欺了占了,寻个偏僻的地儿,也就了了。”

宋观舟听完,浑身泄气。

“我的祖宗,再不能想什么休妻和离之事儿。只是守住本心,莫要再像从前,一门心思只有四公子,女子心软娇嫩,一来二往,多伤几次哪还有活路。”

这句话,引得宋观舟侧目,她看向忍冬,“你如何懂这么多?”

忍冬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疤脸,“奴见得多,胡乱说的,少夫人您切不可乱想,女子一生本就不易,总得攥些实在的东西在手上,方是上策。”

主仆二人,说到五更天明。

宋观舟幽幽叹道,“如若裴岸后头要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