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桥抬手喝了口酒,咂摸了一下味道,刚刚吃了口才,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然后,门口的灯被人俯身吹灭了。

就着桌上唯一剩下的一盏羊角宫灯,隔得老远,徐新桥也看得见进来的美人儿身段窈窕多姿,尤其是她俯身的剪影倒映在窗上,立体的五官还有那扇子一样的睫毛,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果然是花魁啊!

还得是京城人会过日子,蓟州那是个什么鬼地方!

他有钱都找不到地方去花!

他立即起身笑着朝着那美人儿扑了过去:“美人儿!快过来!”

迎接他的不是美人儿的温香软玉的投怀送抱,而是一柄带着寒光的,那抵住他的胸口,没入三分之一,还剩下一截露在外头。

徐新桥睁大眼睛,下意识就要痛呼出声,却又马上被一团破布顺手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