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拨弄着桌上茶碗,慢条斯理道,“我跟沈锦书都没说上两句话,人家就爱答不理地离开了,她哪儿有闲工夫跟我告你的黑状啊?她得对我有意思才会专程来告您的状啊,人家都不稀罕我,也不稀罕您,她犯得着来告谁的状?她都对您视而不见了,她的态度您还没看明白呢?”

赵桓禹看了眼母妃,又说,“您别冤枉沈锦书了,今儿的事是仲渊告诉我的,今天沈锦书根本没招惹您,您不喜欢她,她就不搭理您,这很正常吧?您在不舒服什么呢?”

雍王妃气得要命。

她怒道,“我在不舒服什么?我只是前些天跟她说你们俩不合适,我不想让她进赵家门,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我是王妃,我也是她的长辈,她见了长辈行个礼难道不该?她的礼数呢?”

赵桓禹啧啧道,“人家又不做您儿媳妇,您管人家礼数周到不周到?我看她对秦夫人的礼数不是挺周到的?”

雍王妃气得腾地一下站起身,“赵桓禹!你放肆!你为了个女人竟敢这样跟你母亲说话,我不能管她,我还不能管你了是吧?”

赵桓禹抬头望着雍王妃。

他笑得平静。

平静之中有一种心死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