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青禾还是有些担心,“林夫人受了这鞭刑,若是有心人不想让她活下去,将她的伤势造大,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怎么办?”

“不会,她既然已经敲了登闻鼓,也将自己要告的事情说了出来,如今基本已经人尽皆知了,无论她是生是死,都得查下去。”

邵巍安慰她道:“更何况邵行简也不是废物,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没那么容易。”

稍稍安了些心,福伯也烧好水出来了。

邵巍很是自觉地让顾青禾跟福伯聊,自己沐浴去了。

如顾青禾所料,她一跟福伯说起让他暂时离开京城去池州的事情,福伯立马表现得很是抗拒。

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我去了池州,这京城里就剩下你自己,那哪里能行,我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什么你应对不了的,至少咱们拾掇拾掇东西拎着包跑了也行,留你自己在这,你怎么跑?”

顾青禾哭笑不得,“我不跑,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数的,这段时间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冲动的,日子还长,到时候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还得帮娘亲开药馆呢。”

她不给福伯接话的时间,迅速打断,“其实我让你去池州,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就是怕我到时候在这给你添乱。”福伯气哼哼的,黑着一张脸往旁边一坐,看都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