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顾青禾辩解,“我是舍不得我娘。”

“那就是都舍不得,有什么的。”

欧阳夏浑不在意,笑嘻嘻的往她这边挤了挤,“根据我这么多年在男人身上学出来的经验,你家邵将军属于那种非常好哄的,我看他的脾气对你也是好的没话说。”

“是吗?”顾青禾唇角微微上扬,稍稍想了下,似乎是挺好哄的,哪怕是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闯了什么祸端,甚至都不需要说什么话去哄,只要用无奈央求或者心虚的目光看他一眼,他便立刻将质问的话都抛到脑后了。

欧阳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是冷笑一声,“当然,有些男人很会哄人,看上去脾气似乎也很好,可实际上那些表面的宠溺完全是将你当成宠物和自己的所有物来看待。”

“一旦你做了在他看来不该做的事情,他的温和也好,宠溺也好,便会像是一层被脱掉的假皮一样丢在地上,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她没发现,她在说这些时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憎恶,带上了恐惧,一双眼睛里的怨恨浓的快要溢出来。

可她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朝顾青禾笑了笑,“那种虚伪的人,遍地都是。”

看的出来她并不想将自己剖开在众人面前,顾青禾便没有刨根问底。

其实并不难从欧阳夏的这些话来猜出她或许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