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和喜欢,我分得清楚。”南宫翼天双手在圈紧她的腰,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从卫林跟我说你死了那一刻开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所见的任何东西都只有黑白灰,没有任何的色彩。”

“夸张!”

“不信?”

冷潇与他拉开一点的距离,问道:“你是认为一切都是黑白灰,还是你真的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他声音里透着悸痛,“不是我认为,而是我所见的就是那样,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黑白灰,花叶,云朵,天空,一切一切,都是黑白灰。”

“真的?那现在呢?好了吗?什么时候好的?”冷潇紧张起来,睫毛濡湿。

他笑了,仿佛云雾拨开,俊逸温润,“现在好了,大概是你走了大半年左右,我在书房看你的画像,徐奶娘抱着小龟蛋进来,小龟蛋手舞足蹈地朝我喊了一声爹,那是他第一次喊爹,我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身上的那件衣裳,变成了杏黄色。”

冷潇心里触痛,她那时候并不知道他会这么紧张她的。

她这辈子都没试过被人这样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