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北风呼啸,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二狗子穿一件祖传破夹衣,补丁一层压一层,仍然挡不住夹衣里面塞的杂草柳絮往外面钻。

上半身还好点,好歹有件祖传的衣服御寒,下半身的裤子却只有大半截。

裤子长度刚到膝盖,一条裤腿长一条裤腿短,部位磨得变成了纱线,露出半边冻得发紫的蛋。

脚上的破草鞋也掉了一只,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此刻二狗子将一小堆柴火捆好,大概有三十多斤,扛回去应该可以交差了。

现在捡柴并不容易,家家户户都要烧柴火,树木根本长不过来。

他走了七八里路,忙了大半天,才从雪地里扒出这些柴。

捆好柴之后,一坐在柴火上,对着双手呵了几口热气,才塞进腋下捂住。

喘了几口气,从破夹衣里掏出一团糠饼,狠狠咬下一大口,用力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