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儿,姑姑是如此的遗憾,遗憾不曾早归几年,不曾亲眼见见,如明月清风的你。

长公主隐约湿了眼眶,可步履依旧平稳,迈进了慈宁宫中。

殿内膳食早已撤下,听闻脚步声,拓拔宁急忙迎了过来,笑得明媚。

“可敦,外祖母方才在给宁儿讲可敦小时候的糗事呢!”

拓拔宁边说着,紧紧捏住了长公主的手。

长公主嫣然一笑,轻轻回握过去,嘴上却笑道:“可敦从小性子皮,若要说糗事,只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拓拔宁瞧见长公主的笑容,终于安了心,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现下殿里殿外伺候的,除了外祖母身旁的肖嬷嬷,其余是半点不敢信了,下黑手倒不至于,就是担心有耳目。

容太妃这会儿安坐不动,目光却定定落在长公主身上,直到瞧见她们母女俩隐蔽的互动,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三人在殿中又说笑了一阵,夜渐深,便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