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五年后。

林木头发花白,站在某座不起眼的小土包前。

土包垒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是个年数看起来并不太久的荒凉坟墓,旁边竖着一个石质墓碑,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吾兄方行夫妇之墓。

“方兄,我读书不多,不懂碑文该怎么写,害你在下面,要受其他鬼笑话了。”

林木取出亲手酿造的灵酒,一半洒在方行坟前,剩下的一半,仰头痛饮,一如当年,二人喝到尽兴时的模样。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衣襟。

林木拎着酒壶,靠坐在方行的墓碑前,醉笑道:“不过你也是,原以为你只是酒品差,没想到做了那么多年灵农管事,人缘也差,这么多年了,每年清明,忌日,都只有我一个人过来。”

林木提起往事,醉眼朦胧:“当年埋棺、下葬,也都是我一个人给你张罗的,可累死我了……”

方行头七的时候,除了林木,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