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是百年勋贵,多年下来,和京都各豪门大户的关系早已是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而春宴又正是各府加深感情,修补裂痕,重新建立人际关系的好时机,若你觉得项国公府的春宴有多难,那也不见得——宴会的标准和礼数都有例可依,主持中馈的只需要照章行事就行了。可你若是以为就这么容易,那也错了——去年某人来英国公府做客,也许需要安排上等的宴席,可今年,也许就只能安排三等的宴席。

宋宜春觉得自己想把握好这个度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刚嫁进来的窦昭。

他乐得把英国公府的春宴交给窦昭。

窦昭的确对这些不了解,可她能随时、任意地调动宋墨的人,严朝卿、廖碧峰都能被她所用,更何况,她还有宋墨。

“今年的春宴,我来主持。”他拍了拍窦昭的手,安抚着她,并对她道,“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我们英国公府的子嗣单薄,你又怀着身孕,不宜操劳。皇上很赞同,所以才连放了我五天的假。”

可到现在,她也没有拿到这几天英国公府需要宴请者的名册。

窦昭咯咯地笑。

她越发觉得宋宜春像个女人。

宋墨弄不清楚宋宜春在想什么,而她以女人的角度,却很容易猜出宋宜春要干什么?

她得得让宋宜春眼睛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