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刘氏才走,大老爷黎光文就回来了。

他一脸费解进了青松堂。

“母亲,把儿子从翰林院叫回来有何事?”

黎光文三十多岁,长身而立,人清如玉,一点瞧不出在官场上打滚过的痕迹。

邓老夫人每次见了长子这个模样,又是欢喜又是叹息。

长子读书上天赋惊人,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进了前途无量的翰林院,加之相貌好,当年家中生计虽艰难还是有不少富贵人家相中了他,这才有了伯府贵女杜氏的下嫁。

谁知长子根本不是当官的料,报道第一天就把上峰得罪了,有东府堂兄护着虽不至于丢官罢职,冷板凳却坐穿,后来杜氏生儿子黎辉时难产而亡,若不是阴差阳错娶了何氏当填房,说不定找媳妇都困难。

但是在一位母亲的眼里,儿子没有染上蝇营狗苟的习性,又觉宽慰。

大丫鬟青筠给黎光文上了茶,见他端起来喝了,邓老夫人才道:“三丫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