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春花堂内座无虚席,来自太原的青楼头牌,正在台上表演着勾栏中传唱已久的曲目。

三楼雅间内装饰华美,雕花软榻白玉杯盏一应俱全,姜凯手指轻敲围栏,欣赏之余,目光放在大厅对面的珠帘上,思索着如何压左亲王世子姜瑞一头。

左战没有过来,自己想主意着实有点费神儿,在场又没有能聊男人之间话题的知己好友,姜凯琢磨片刻后,便准备点个姑娘上来帮忙参谋,对着后方抬了抬手:

“来人。”

雅间外面响起脚步,房门打开,‘护卫’来到身后。

姜凯负手而立,目光在下方的莺莺燕燕中扫了圈儿,开口道:

“去把那黑不溜秋的姑娘叫上来,孤零零站在那儿,一个捧场的都没有,看起来挺可怜的。”

姜凯所指的,是站在大厅角落的一个异域女子,应当是从海外而来,肤色如墨、天生卷发,长得不能说不好看,但明显不符合归燕城王侯子弟的审美,也受了同行的排挤。

身后的护卫并未躬身称‘诺’,而是略显赞许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