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大姐大姐夫来了,尽管又借了一些钱,但还是凑不够钱,二姐也想尽了办法,也没凑到多少。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一种绝望的气氛萦绕在我们心中。

我想着,明天我就去监狱里,叫康指导员和监区长帮忙开个会让同事捐款,哪怕是让我向监狱同事一个一个跪过去,我也要把剩下的钱凑齐!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安慰一家人,我明天就去找个朋友,叫他们不要急。

给李洋洋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照顾完父亲吃药什么的,和妈妈二姐交换照顾,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三点多。

躺下去就睡着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躺在简陋的出租房还没起来,手机响了。

这些日子对手机铃声特别的敏感,因为来电就意味着可能借到钱。

我接了。

“爸爸重病你还睡那么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