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看完信“啪”地一声把信拍在了炕几上,气哼哼地对在屋里给她收拾亵衣的情客道:“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甘州那边正打着仗,嘉峪关和榆林关的将士枕戈待旦,生怕鞑子打了进来,他却想着怎样为难赵啸?难道福建那边的倭寇都清剿干净了不成?他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着怎么把国库填一填。今年的军饷肯定又泡汤了。”

重阳节过后就会起秋风了,到时候风吹在身上就有了寒意。冬衣要拿出来了。她们这些日子都在重新整理箱笼,布置屋里的陈设,清点日常的什物。

情客想到那个还垂手恭立在外面屋檐下吹着风的小内侍,不由笑道:“郡主又不在宫里,怎么知道皇上没有办正经事呢?说不定皇上正是因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才会这样大费周折地写信给您的。您就别总是指责皇上了。我听戏的时候,那些演皇上的都自为自己为‘孤王’,可见皇上也是很孤单的。”

姜宪叹气。

她对赵翌,还是太严厉了些。

姜宪再回信,语气就柔和了很多。

就在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有人要告邵瑞,大理寺不愿意接状纸,让他回当地的县府讼状,结果那人一头碰死在了大理寺门前的石鼓上。

这是只有在乱世才会发生,在史书上才会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