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扶她出来。”

李婶赶紧回屋去,没一会儿,她就搀着徐檀兮出来了。

徐檀兮穿着连帽的黑色大衣,头发松松垮垮地随意扎在后面,因为高烧,额头和两鬓的碎发微微汗湿,唇色偏白。

她对程及微微点头:“麻烦你了,程先生。”

程先生见过女人无数,有美在皮相的,也有美在骨相的,徐檀兮不大一样,她气质清雅、云淡风轻,像国画大师只用黑白水墨勾勒出来的书香仕女,美不在皮囊与骨相,在一言一行里。

程及想起了流霜阁里那位清隽温润的温先生。

“没事儿。”程及下车,帮女士开车门,“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镇友。”

李镇友扶着徐镇友上了程镇友的车。

从祥云镇到县医院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那的时候,徐檀兮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

急诊室的医生给她测了生命体征:“心率和脉搏都偏低。”是个年轻的男医生,病人有点意识不清,他询问“病人家属”李银娥女士,“病人最近有没有动过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