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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信你?在你眼睛里,我还不是山坡上1块挨踢的石头。”心细的银木兰还记着老尤在公园土山脚踢石头的动作,接着又说,“平时对待人虽然有说有笑,可总摆着副领导架子,脸沉的像石板,生怕别人近乎你,我不高攀你。”

她的话是批评也是拒绝,但她最后那句话是违心地说出来的。

尤林握住她的手说:“作为上级处理工作和在生活中对待爱人,总是不能等同起来的。你对我的批评很好,我现在就改正我的缺点,你过来。”

银木兰很大方地走近前来,准备接受他的亲热。

尤林却并没有吻她,只轻轻地摸索着她的长发,1时万感交素。

银木兰见他沉默不语,慢慢仰起脸,她看到他的脸色憔悴,头发茸长,心里升腾起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战争啊,催人老的太快了,都市里那些不知亡国仇恨的人,即使比他大过十岁2十岁,也是细皮白肉的显得很年轻,而他年纪未到3旬,却显得如此衰老。

她银木兰这时候又觉得,战争对人又是最好的锻炼,1个干部在安静的后方工作,或是学习1年半载的,谈不到什么大的变化,有之也是所谓先进和落后的区分,其性质也是革命生活中的思想作风问题。

战争洪炉和战争环境里就大不相同了。它考验人的方法是简单而明确,尖锐又严峻,立竿见影,1清2白,人就是人,鬼就是鬼,没有丝毫的含糊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