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诧异的抬头看向徐清,笑着回应道:

“徐夫子连我在想什么都能看出吗?”

一语毕,她抬手做着请的手势,边点头道:

“愿闻其详。”

徐清整理了一下衣襟,坐的更端正后,却抛出了一句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廉多无后,因其至清;痴人多福,缘性近厚。所以,君子虽重廉,却不可没有含垢纳污的雅量。虽该戒痴顽,却不必有那察渊洗垢的精明。”

话到此处,他转头看向丹阳郡主,和蔼一笑,并徐徐问道:

“小生茶余饭后,总喜欢翻讲古论古的故纸堆。偶然间发现的这番言论,不知郡主以为如何?”

丹阳听清前半句时,就已眉峰高挑。但直到徐清讲话全部说完,并将话题抛给她时,才微眯了眼,不无挑衅的笑道:

“徐夫子这番话,是在借古讽今吗?你难道是想说‘水至清则无鱼’,劝我对安阳王世子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