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

张小卒和珍珠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把张光耀搀扶了下来。

张屠夫看见张光耀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抬手捋了一下胡须,愕然发现长长的胡须已经粘着雪沫结冰了。

“爷爷,您怎么在外面站着?可别冻坏了身子。”

张小卒看见张屠夫头顶和肩膀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连忙走上前去给他拍打,并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他披上。

“呵呵,老夫身子骨硬朗着呢,可没你想的那么弱。”张屠夫笑道。

张光耀挣开珍珠的搀扶,往前紧走两步,在门前台阶下朝张屠夫跪下,叩首道:“不孝子叩见父亲大人,让您久等了,苦煞了您,实在罪该万死!”

他这一声“久等了”实为两个意思,既是说张屠夫此刻久等了,更是说他这么多年久等了,为了给他治病东奔西走累苦了。

张屠夫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欣慰地点点头,道:“来了就好,快进屋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饭菜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