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先前我等早已摸清了节度使府署周围的进出路径,以及侧门的守卫情形。如何潜入,也已有定论,今日还是按照既定谋划,便乘着这客栈的送食大车潜入府署侧门,不出意外的话,那李观象便会在门里接应我们”

“杨兄,那李观象若是反水了呢?”坐在角落里的另一名大汉,此时手中正摩挲着一柄雪亮的大刀,即便屋内光线十分昏暗,但刀身发出的淡淡光晕还是映照着他锐利的双目。

“杨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李观象手下好歹有三百甲士,倘若出了什么岔子,就凭咱们这十个人,到时候恐难脱身!我等倒是不惧赴死,只是功亏一篑,恐牵连前厅的郑王与周将军祸福难测啊!”

“就凭那怂卵?”杨师璠皱起眉头淡淡道:“可别忘了他的父母妻儿皆在我们手中!何况此人先前在刘言麾下充当指挥使时,便是贪婪成性,我作为掌书记早就对其了解得透彻!眼下收了咱们二百贯钱已是事实,他就算中途反水,李源同样也饶不了他!”

那攥着长刀的大汉微微张口似乎要反驳,但不知为何想了想,还是咽下了话头。

杨师璠继续沉声说道:“侧门往北,便是后院宅邸,共有院落十座,房舍五十间,庭廊复杂,坐落分散。而李源自入住府署后,便颁下了后院禁令,此刻我等最大的难题,便是无法确定其妻周娥皇与养母刘氏,到底居住在哪间屋子

时间紧急,听闻里头皆是女眷,到时也只能以性命迫使她们带路前行!诸位切记,大事要紧万不可心慈手软,该下杀手尽管动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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