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年轻时候也是有谋算的人物,经的风雨又多,如何不知秋络宽与他孙儿交好,彼此相护守望之谊。

心里为孙儿能交到如此真心的挚友,感到老心甚慰之余,他也明白只怕孙儿引发心疾之症的真正原因,是孙儿不愿意让他知晓之事。

如此这般,安山府候的小子才在他面前,替孙儿打起掩护,脸不红气不喘地不与他实说。

罢,他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英南候在心里想通,遂不再多问。

秋络宽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掩饰得甚好,成功地把英南候瞒了过去,暗自为自己的瞒天过海偷偷窃喜。

谢元阳在大理寺衙门突然心疾发作,莫息略有耳闻,日暮时分落衙,回府见到夜十一,忍不住问了句:“你说他如何就得了心疾之症?”

“或许……”夜十一双眼上的白绫仍覆着,只是下面多了一层裹了药物的纱布,“过去十年,我也未到京城,按理说你应当比我清楚才是。”

怎么就来问她了。

莫息轻轻从后背搂住她:“或许,他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