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七呆立当场,胳膊好似都软了,腰刀掉落在地。

“敖侍卫!”外面有人在唤,在询问他的情况。

敖七与那双黑眸里的幽光对视,清了清嗓子,道:“无事。仆女吃多了酒,睡沉了,已让我唤醒起来。女郎也已安稳睡下,你们都退出长门院去!”

“喏。”侍卫们陆续往外走。

敖七身躯僵硬,许久没有给裴獗行礼。

他是裴獗的外甥,自然不会像普通兵士那样惧怕,但从前不会这样。裴獗是他眼里最强大的存在,每次见到就像一只双眼发亮的小狼,恨不得扑上去摇尾……

这次他有点打焉。

裴獗:“安渡城的事,为何不具实上报?”

敖七垂下头,想辩解几句,又开不了口。

“没想到这点小事,会惊动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