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眸光冷肃,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凌元子顿知,白无常应是受伤不轻,而那个细作只怕是她相识的冥府神祇,否则,黑无常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扛着肖雨萱的凌元子,一把揪住了黑无常的袖襟,说道:“你若今天不同我说清楚,我大不了带着这个生人,去找北太帝君亲问白无常的事……”

凌元子的话还没说完,黑无常幽幽一叹道:“北太帝君应是不会见你,冥府一而再,再而三,闹出乱子,上天庭将他唤去,想来少不得要训斥他,掌管冥府失职之责。

即便你等到了北太帝君回来,他怎还能耐着性子和你说老七的事?

我虽和老七是冥府的十大阴帅,但是,你也知晓,在冥府里比我俩等阶高的神祇并不少。

倘若你因老七的事,同北太帝君闹的太过,老七近三千年笼络的情谊,只怕要断去半数了。

再说,老七没少替北太帝君效力,我俩又受世人香火颇多,北太帝君已将老七送至万幽阁去休养,想来不出一两日,他也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自凌元子和黑无常相识至今,从未听黑无常说过这么多话,她年幼时,因不喜黑无常老是肃着一张脸的样子,曾和白无常闲聊时,说漏嘴两句。

白无常嘻嘻一笑,先是将他和黑无常如何死了,又如何当上冥府阴帅的事,尽数说给了凌元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