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子将茶盏递在了凌元子的面前,淡淡一笑,示意凌元子别着急。

见状,凌元子接过了茶盏,缓身而坐,支起一臂,托腮凝看着凌通子,那神色完全是:师兄,你今日不和我说清楚,你就别想走了!

凌通子饮下了一口茶,才徐徐道来:

“师妹,咱们隐山门是什么地方?妖鬼岂可入啊?你呀!还真是怒火攻心,迷了心智了!

师尊抱你回上山门后,当夜便因你母亲的事,去责问京海城隍,别听他说什么,差点拆了他的府邸,那是他自己找补颜面呢,据我所知,师尊那次,差点把他打个魂飞湮灭。

就连京海城隍的整个府邸,都烧了三天三夜,无谁敢去浇灭师尊昔年引的天火。

后来,的确是北太帝君及时赶到,将师尊请至冥府密谈,此事才做了罢。”

凌通子又饮下一口茶,继续道:“事后,我甚为不解,其实师妹也熟知师尊的性子,他极少会动如此的大怒,当时我见师尊抱着你,坐在蒲团上,说了这么一番话。

师尊说:徒儿啊,昔年在上天庭,你乃是天地一灵所化,是为师收的唯一弟子。你曾言,天为父,地为母,受得师尊教化,却不曾体会血脉亲情之感,委实遗憾的很。

故,便将你昔年养在殿中的一株灵花,赐予了人身肉骨,让其经历轮回之苦,此一世做你的母亲,让你体会何为血脉亲情,却不想,终是没办法改变天道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