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气温本就寒冷,清理河道的民夫们身上衣裳单薄,加上诸多平民家中,此时还没有用上炭火,这一来二去,便有许多个干活的民夫病了。

开沟渠的民夫们都是家里的主劳力,如今这些劳力们一病,农户们家中的田地便有的来不及收获,差点硬生生烂在地里。

时间一长,百姓们纷纷怨声载道,愿意去开沟渠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人直接在开凿水渠地方闹事。

负责看压的衙役们不胜其扰,一层一层往上汇报,最终,曲河县县官直接以此为由,在又一次聚众讨论治水时,将梁瑞生告在了墨千程面前。

“殿下,梁瑞生此人以治水为由,苛待百姓,引起民众不满,甚至差点导致动乱,请殿下严惩此人,以儆效尤。”

梁瑞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怒:“简直荒谬,我所说的法子都是为了治水,是那些民户们自己吃不了苦,与我有何干,殿下,您可一定要明察。”

梁瑞生被人参了一本,这是他自己都未想到,他还并未正式步入官途,就有人要针对他。

果然,是有人见自己方子好,所以眼红了。

梁瑞生看了一眼那个主动给他穿小鞋的县官,县官刚好是那日与他意见相左的工部侍郎杜自清的好友,便忍不住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