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祈守章沉吟道:“按着原先定下的日子,六月十六你就该和颜氏完婚了,但眼下颜氏双亲俱亡,有孝在身,待她三年守孝期满后,你们二人方才能够成亲;明日我就进宫向陛下禀明此事,至于送去颜府的聘礼就放着吧,也别搬来搬去了。”

“一切听凭父亲安排。”祁容低头应着。

祁守章抿了一口茶,说道:“还有一件事,当初你与颜夫人的死讯传回京城,颜秉文曾经来找过为父,说他想起了淮阳王为杀他不可的原因。”

“是什么?”

祁守章摇头,道:“我也曾问过他,但颜秉文一口咬死,非要我带他去见了陛下才肯说。陛下天颜,岂是他一个从九品小官说见就能见的,正好当时陛下传召为父入宫,就没有理会他。”

“等我从宫里出来,再想找他的时候,竟得知他已经死了,所以直至这会儿,为父都不清楚淮阳王究竟被他抓到了什么秘密,令其非杀颜秉文不可。”

“颜氏是其长女,而且当时她也在场,这件事,她极有可能知道;你得空的时候,去打听一下。”

待祈容应声后,他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窗外,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聊了半个多时辰,遂道:“天色不早,回去歇息吧。”

“是,儿子告退。”

祈容起身行了一礼,方才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