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多得是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陈侍郎这样的态度在姜妩意料之中。

她并无恼怒,只是问道:“你在这个位置待了多少年了?”

“这跟你有什么干系?”一提到仕途,陈侍郎的脸色就不太好。

在官府内,侍郎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虚职,多的是人压在他头上。

“据我所知,陈大人应该已经做了快二十年的六品侍郎了,难道不想再往上升一升?”

陈侍郎没把姜妩放在眼里,不以为然的嗤道:“你又能有什么法子?”

“没记错的话,最近右相家的独子因伤寒之症缠绵病榻,命若悬丝,连太医院院首都说他气数已尽,就剩这两日了,若你在此时向右相献上一副药方,救了他儿子的性命,还愁未来不能扶摇直上?”

“我要有这样的药方我早就献上去了,还用得着你来废话?”

“你没有,我有。”姜妩眼眸浅抬,“那可是当朝太后唯一的亲外甥,太后也在为此事心急,只要你去献药方,会拿到多少好处,不必我多说吧?”

陈侍郎只顿了一下,就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连太医院院首都束手无策的病,就凭你也配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