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赵含章也不勉强他,自己慢悠悠的将杯中酒喝光,起身和他行礼道:“我知道伯父是个心软之人,我阿娘就拜托您了。”

这一次赵铭没有再出言反对。

赵含章起身离开,亭子里只剩下赵铭一人了,他转着手中的酒杯许久,最后还是一仰脖子将酒饮尽,这才丢下酒杯起身离开。

王臬和谢时正在坞堡里等着听好消息,谁知道赵铭回来后就连续不断的见人,等想起他们来时已是傍晚,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能去和俩人道:“含章倒是想见二位,只是事不凑巧,明日她要出兵陈县,所以不能见二位了。”

王臬和谢时大惊,“出兵陈县?陈县出事了?”

王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难看,“难道东海王和苟晞退兵了?”

赵铭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忧虑,“东海王已经退兵,苟晞怠战,虽未退,但也和退差不多了,其他各路援军见状纷纷退去,如今只有豫州兵马还在抵抗。”

谢时忍不住一拍桌子,“简直鼠目寸光,难道只有洛阳是大晋的,豫州不是吗?”

豫州可是九州中心之地,一旦失去,大晋离亡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