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就摸着下巴思考起来,汲渊打断了她旳妄想,“女郎刚在何刺史面前过了明路,还是要乖巧守规矩一些的好,像什么抢人啊,捞人之类的事能不做就不做,惹恼了人,官司要是打到朝堂上,何刺史不会保您的。”

他顿了顿后又道:“您祖父和何刺史关系实属一般,甚至还隐隐有些不和。”

所以苟着点儿,不是何刺史认同了你便是喜欢你,人家说不定就是退而求其次,你只是个其次。

赵含章目光和汲渊对上,从他眼里读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赵含章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按捺下心思了,只是到底可惜。

她背着手站在营帐前,遥遥看着不远处黑暗中的星星点点火光,那里正围着一堆又一堆的人,还有可能是很有战斗经验的人。

“当下最难得的就是人了,他们怎么舍得不让他们吃饱呢?”

汲渊站在她的身侧,“只有女郎才会这样认为,绝大部分的人认为,当下最不缺的就是人,人命比草芥还不如,金贵的钱财粮草,他们怎会将这些宝物浪费在连草芥都不如的人身上?”

赵含章抿嘴不语。

汲渊:“女郎很好,但其实他们认为的也没有错,如今人的确很易得,您随便在哪条大道上摆下粮食,振臂一呼,多的是来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