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穿中山装的人后才说道:“前头带路。”

他当然有理由厌恶传话者,在历史的某个特定阶段,穿中山装的人哪怕那上衣口袋上就算别了一管派克钢笔,可那也是假装斯文,因为他们有一个让人厌恶而又恐惧的名字——军统。

那人便跟着那名军统特务出了门,他是住在二楼的,想下楼那是得走户外的螺旋形爬梯的。

可是就在那人沉思着走出房门在那楼梯上只下了一半时却才发现,自己所被软禁的这个小院里却已经站满了持枪荷弹的士兵。

那士兵一个个神情冷漠,看着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对他这样一个一省大员的敬畏。

到了这时那人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便说道:“你先下去,我这双鞋有点挤脚,回去换双鞋。”

说完他也不管那个军统特务同意不同意便转身往回走去。

可是也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枪响了。

和步枪枪声的尖锐与盒子炮枪声的急促相比,这枪声听起来并不是很起眼,就象民间孩童玩的小砸炮,因为那枪用的本来就是小巧而又精致的撸子。

可是再小的枪那也是枪,而且还是“啪”“啪”“啪”“啪”“啪”的连响了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