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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梅目来说,杀人几乎是本能。

她年少时就成为了暗影之拳,祖辈累积的手艺到她这一代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危险且致命了起来。拜这份危险的技艺所赐,她在今夜已经杀了七人。

与诺克萨斯有勾结的人超乎想象的多——多到甚至令梅目觉得恶心,她不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甘愿出卖自己的故乡,自己的同胞。只为换取一些金钱又或者是诺克萨斯人许诺的所谓永生。

梅目手腕一抖,收回钩镰。鲜血飞溅而出,泼洒在墙壁之上。一个老者软软地倒了下去。梅目跨过他的尸体,几个轻巧的跳跃便从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离开了。

从头到尾,那些守卫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等到了明天早上,他们就只能看着那位老者的尸体干瞪眼了。

夜还很长。

慎此时干着另外一件事,他没有杀人,而是在普雷西典的城外漫步。艾欧尼亚的晚上非常安静,大多数地方都是如此。他能听见自己的靴子踩在那些松软的泥土上的声音。

诺克萨斯人们的尸体已经被收敛了,城内的人觉得,就算是侵略者也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不过,他们也只是将尸体拖到了乱葬岗草草埋了了事而已。

慎理解这种想法,给死者一个容身之所是艾欧尼亚的古老传统。入土为安,只有入土,才能让人安心——是活人安心,而并非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