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珠玑想喊,可那人的手捂的实在太紧,她歇斯底里叫声在他指缝下化成了一串串微不足道的呜咽,紧接着,那人掌根猛的用力,将她攘进了装着衣服和胭脂的楠木箱中。

一屁股跌坐进去的时候,珠玑耳边响起一道几乎不易察觉的碎响,那是她包进白绸丝巾里的胭脂裂开的声音。

但当下,她已顾不上什么胭脂锦缎了。x33

惊恐地望着突然闯入房间的黑衣人,珠玑吓的止不住颤抖,她想跑,可跌进木箱里的身子像是不停使唤一样,任凭她如何努力也动弹不得半分。

黑衣人松开捂在珠玑嘴上的手,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利刃脱鞘闪出的寒光晃进珠玑眼里,她怕的泪珠子止不住往下掉,双唇张了又张,好一会子才颤巍巍的问出一句,“你……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刚问出口,她便瞧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肃白衣衫,仿佛自黑夜深处而来的谪仙人。

瞧见那个人的一瞬,珠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高声大喊,“救我,主子救我……”

被她称作主子的年轻人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目光也不曾分过去半寸,来人迈入房间,径直走向桌案旁摆放着的一张圈椅,似体力不支般,懒洋洋的窝进去。

那张圈椅是她跟着义姐甫入听音小筑时,傅叔差人送来予她闲坐的,不是什么好料子,年深日久,镀在表层的朱漆也开始脱落,然而,就是这样一把上不了台面的圈椅,被一身肃白的年轻贵人一坐,却像是坐出了价值连城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