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的位置有限,安然不可避免的坐到了那年轻男人的身旁。

她奔波劳累了一早上,浑身的臭汗,说不出的狼狈。

随着她大喇喇坐下的动作,身侧的人下意识的挪开了些,俊美的眉眼闪过一丝不耐烦。

安然一愣,这是被嫌弃了?

身旁那洁白的衬衣映衬得自己这身衣裳就像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安然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几分羞耻心。

心不在焉的和他们说起大榆村的状况,慢慢的才没了那份拘束。

眉眼中散发出光彩,她特意捡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逗得其中的那个女知青开怀大笑。

攀谈了好一会儿,他们发现安然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农家小子。

也没乡下人的那份怯懦,倒是生了些好感。

女知青从自己身侧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煎饼,递给安然,“谢了!小弟弟,我叫白静,你叫什么名字啊,有空也可以来知青大院找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