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没想到就算请出了灵药,还是没办法百分百保证妻儿平安,一时间,杂乱如草的劲挺眉锋皱了起来。

卞楚楚拉起男人粗糙的大手,虚弱道:“年郎,我和孩子都愿意一试,若孩子真的没了,我势必活不下去的,年郎,你答应我吧。”

女人痛苦的样子,让裴斯年下定了决心,一如战场上的杀伐果决,沉声道:“一切有劳大夫,裴某保证无论后果如何,绝不寻您济民医馆的麻烦!”

“签责任书。”元宝吹着纸上的墨迹走来,指了指上面的一处,“把手印摁在这里就行啦!这是规矩哦。”

她想,跟陈皮爷爷做生意需要供货契约,那让陈皮爷爷铤而走险救人,也得签一份免责的契约,省得万一闹上了公堂,掰扯不清楚。

裴斯年咬破拇指,摁了个手印,随后退到一旁,紧张地看着陈皮。

陈皮打开葫芦,枯槁的手掌微微发颤,“张嘴。”

卞楚楚张开嘴,随后陈皮将元宝送给自己的甜水,倒进了卞楚楚的嘴里,旋即看向元宝,像是在询问下一步。

元宝扬起笑脸,示意他耐心等候就好。

“楚楚,你怎么样了?”裴斯年坐在床边,迫切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