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蛋挨了几鞭子就变成了薛软蛋,薛明用布蒙住他的双眼,拎着他走进竹屋扔在地板上。

打开蒸汽马灯调整亮度,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和钢笔,“薛二蛋同志,不想挨鞭子就老实交代是谁派你过来偷我的砖。”

“是我爸让我偷的,他想在家里盘个土炕。”薛二蛋一五一十交代事实。

从红砖被拉到赵村那刻起薛三孬就起了歹念,一个砖头8厘钱,一百块就是8毛钱,六万个砖头少一百个看不出来。

昨天薛二蛋想偷砖被大黄的叫声吓跑,今天他家的菜园里毒死了一只老鼠,薛二蛋打算用死老鼠毒死大黄。

“你刚才说老鼠是被六六六毒死的,你家的六六六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你爹从大队里偷的?”薛明呵呵冷笑。

“不是偷大队的,是我爹买的,俺家菜地里的虫多所以他买六六六杀虫。”薛二蛋不停地摇头。

这句话薛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会不相信,自己和供销社主任的关系那么好都买不到农药,薛三孬更不可能买到,肯定是从大队里偷的。

偷集体农药灭杀自家菜园子里的害虫,典型的侵占集体财产公器私用,薛三孬同志要坐牢。

忽然想起便宜爷爷薛老栓,他是18队的生产队长能接触农药,薛三孬只是18队的普通社员根本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