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赟之还没能从皇上驾崩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听谭仲廷扬声反驳,“就算皇上真的已经驾崩,殷尚书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烬王殿下有关。”

殷岐仿佛就等着这句话。

他揉了揉眼睛,眼尾通红,“皇上殡天,老夫亦觉心痛万分,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眼下,早朝已停数日,乾政殿奏折堆积如山,今早更有西南急报称,祁天麟暴毙,其子祁皓再次向东陵请援,还说愿意归还西南驻军兵符,只求东陵尽快出兵,阻拦顾千殇继续伐东,还东陵百姓一个靖安盛世!”

殷岐言辞恳切,看向钟赟之,“钟老,您是当世大儒,更是两朝元老,定然清楚,攘外必先安内,我等须得众志成城,尽快拥立新君,安定东陵军心才是啊!”

“拥立新君”四字从殷岐口中道出,众臣哗然,周围的宾客也都窃窃私语,有的人已经张望着门口,恨不能一走了之。

涉及拥立新君这等朝政大事,可不是普通人听得的。

混迹官场的人都知道,好奇心太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左倾颜和祁烬快速交换一个眼神。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