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熹微光线从唯一的天窗里透过来,在地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

陆仁嘉蜷缩在稻草上一动不动,被宁王拧脱臼的手臂虽然被接回去了,但还是隐隐作痛。腹部也微微酸胀,像是在提醒她,自己将这孩子置于了一种什么样的糟糕处境。

从行宫回来之后,她就被关进了这里,除了狱卒每日送饭,就没见过半个人的身影。

而且那饭不是馊就是冷,根本难以下咽。

这两三日,除了干馒头和水,她几乎粒米未尽,眼下已经分不清腹痛还是手痛,总是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铁链撞击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激灵。

抬头眯眼看去,就见一袭鹅黄色衣裙在眼前晃了一下,那是陆夭最喜欢的颜色。

昔日在娘家的时候,她还总是暗笑这颜色太过小家子气,不够庄重大方。

可今时今日,这个曾让她瞧不起的颜色却带着几分高攀不起的贵气,一如隔着栏杆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你来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