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过去十年里,能明里暗地帮着击退那些意图把夜家彻底打倒踩在脚下的不轨之徒,那么在他成为琅琊王氏女婿的同时,实则也已成为夜家女婿的日子里,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阿瑞在大婚前便找过我,同我说过,不管祝贺的宾客能到多少,都不必替他出手。他说,他要长成跟夜二爷一样能支撑起整个夜家的参天大树,那么所要经历的磨难,自然也包括世态炎凉。”

“故而,你真无需过度担忧夜家。你不要忘了,在你缺席的那十年里,阿瑞、阿祥,还有阿旭,他们都长大了,他们都曾经独自面对过各种刁难,尝过各种仗势欺人,已然深知世事的无常。”

夜十一在这一刻才真正地明白,原来在她不多说他不多问的那些时间里,她没有要求他做,他却已经把一切他能想到的,甚至是她没有想到的,他都做到了。

“此生有你,足矣。”她主动送上自己的朱唇。

莫息轻喘着气儿问她:“夜太太病倒,母亲那边是要过府去看望的,倘若你想去,与母亲即可。”

“从我回京开始,我就对自己立过规矩,不得真相之前,不回夜家。”夜十一素来严格要求自身,纵然想念家人至深,为了夜家阖府上下的安全,她也必须忍着,“祖母的病,只是怒极攻心,难姑跟我禀报时,也禀报了祖母的病,方太医过府得及时,祖母并无大碍,只是终归年纪大了,往后需注意些情绪,不要太过激动,便不会有事儿。”

莫息颔首:“听你的。”

马文池得知夜十一双眼已复明之后,面上虽努力克制着,内里却无法克制,好消息传进他耳里的当晚,他便提着两坛女儿红到安宅,和安有鱼大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