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大步走近殷掠空,二话不说地解下身上的外袍,寒着脸儿往殷掠空身上一披,宽大的衣袍即时将浑身湿透的殷掠空包得密不透风,遮得半点儿不露。

殷掠空下意识看了眼自个胸前,觉得够平,也无异样,但一想花雨田是晓得自个为女儿身的,她又觉得花雨田大概是看她眼神儿不同,产生的心思连锁反应也不同,故方会这般动气。

本来气势就强,加之动气气场全开,她觉得方将自已被吓得打了个颤儿,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默默在心里建设完,殷掠空扬起十分讨好的笑:“花督主怎么来了?”

“怎么?就许你们戏水玩儿,不许我来吹吹风?”花雨田斜睨着同样一身湿透的宁同绍,头一回觉得宁天官那老家伙挺讨厌的,方会养出这么一个碍人眼的孙儿来!

殷掠空干笑两声,脸儿特诚恳地解释:“没戏水,真没戏水,我是心里有事儿,不知不觉走到这儿来的,恰巧碰到宁大少爷落水,便日行一善跳水救人,这才全身都沾了水。而宁大少爷么……”

么什么,她说不出来了。

一番勇救少年下来,连名讳都未报出来,花雨田便来了,她都没来得及问上宁同绍一问,他宁大少爷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做什么跑来凌平湖玩儿落水,不会凫水吧,身边还不带一个半个下人以防万一?

味儿咂吧咂吧,她突然品出些微不寻常来,瞬间看宁同绍的眼神儿都不同了。

宁同绍意会到殷掠空看他的目光不再温和关怀,而变得凌厉起来,且带着审视,明显对他为何身边无人,落水还恰巧被救之事起了疑虑:“我是来寻我家二弟的,下人四散开去找,我则留在桥下等消息,未料岸边挺滑,一时不慎,滑摔落水,幸得毛小旗及时相救,方没丢了性命。”Ъiqiku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