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烧热的,泼在他脸上冒了一阵白烟,他抬手。

佟言吓得捂着脑袋,以为周南川要打她。

结果对方只是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

他手上脏没来得及洗手,脸上被抓得血淋淋的,热水一淋冷风一吹,脸都麻了,脏东西都进了伤口里,疼得想冒火。

在村里他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十来岁的时候跟一群混混在县里到处蹿,惹事生非,是大人眼里的刺儿头,对于他的高中文凭,村里人都说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男人转头就要出去,佟言又冷又怕,却也是急了眼的,抓着他死活不让走。

“带我去打胎,答应了就让你走……”

男人阴着脸将她的手扒开,她又抓上去,扒开,又抓上去,周南川恼火了,还想去扒,她将指甲钳进他的肉里。

“嗤……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