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夫自作多情了,你们去吧,老夫一个人能承受这般巨大的打击,不过是多喝几缸烈酒,借酒消愁罢了。也是,与小娃娃拉钩上吊,哪有什么一百年不许变的道理,大人不也常常诓骗小孩么?如今小孩子反悔诓骗大人,理所应该的……”

话里话外都在疯狂暗示元宝不守承诺,元宝也只能无奈地再次许诺道:“司徒爷爷,下次我一定带您去上山采药。”

“说话算话吗?什么时候带我去!”司徒邑直勾勾看着元宝,深怕小丫头诓自己,又或者说,担心裴瑜从中作梗。

元宝看了看天色,仿佛在算计什么,没多会儿伸出小手跟司徒邑拉钩,“下个休沐日,我哥哥们从学堂回来,咱们就一块上山。”

“好嘞,谁再骗人谁是小狗,下个休沐日,到时候哪怕有人阻挠,元宝丫头你也定要赴我这个老头子的约啊,否则,我真要被气病了。”

司徒邑做戏做全套,刚乐呵没一阵,看到裴瑜淡淡的脸色,立刻又装着可怜,疯狂暗示谁会从中作梗,然后便亲自把元宝和裴瑜送出了门外。

元宝牵着裴瑜比自己稍大点的手,两个小娃娃各自背着药篓,很快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