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仪吕菲宁正站在床榻不近不远的地方,为二皇子佑程准备换洗的衣服。

身上的那身衣服沾染了血迹不干净,穿着不舒服,她便从衣柜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新棉衣。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宁昭仪还有些没听清,心里一个咯噔。

“程儿,你,唤我什么?”

这一刻,宁昭仪吕菲宁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要不然就是耳朵不好使了,怎么……怎么偏生就听到那两个字了呢?

闻言,二皇子抬眼看着表情十分惊讶的母妃,内心之中更是酸涩。

在过去的七八年中,他都活在幼年丧母的悲痛之中不肯走出来。

对宁母妃的照顾、疼爱和关心视若不见,甚至对她言语不客气、时常冷眼相待。

如今想来的确是被猪油蒙了眼,与五弟所说的亏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