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

在看到宸皇后宋予烟的第一眼,昭庆帝的心中五味杂陈,今日一见,没有了往日的夫妻情谊,更多的是担心和厌恶。

担心皇后因今日炼丹一事,对他跌跌不休的劝说与阻挠,听着便令人烦躁。

厌恶的也是这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昭庆帝要李福全宣纸都避开坤宁宫和慈宁宫,直接去翠微宫的原因。

炼丹一事,尤其是还要取后妃的心头血这件事,他本意是不想让太后和皇后知晓的。

眼瞧着昭庆帝眼底神情的变化,宋予烟便都知道了。

毕竟在皇帝身边十年了,经过了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宋予烟早就将昭庆帝的脾性摸得极为透彻。

即便他只是抬一抬眉毛,或是眼神低垂,亦或是拇指摸索着手上的物件,宋予烟也能准确的猜出他当下的心中所想。

宋予烟笑了笑,开口说:“陛下,臣妾瞧着良妃妹妹此番伤得不轻,正巧坤宁宫里还有一株千年人参,不如拿过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