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让一让,我给王奶奶切个脉,再看看伤势。”元宝凑到床边,手里还拿着自己只写了一页的行医手札本子。

她给王嫂子切了脉象,发现紊乱得很,有气急攻心的症状,但又说不上特别严重。最严重的还是她这条腿,没伤到骨头,但伤到筋络了,以后走路肯定会像个跛子似的。

没有生命危险,元宝松了口气,对青苑差使道:“你去村里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王奶奶为什么被打成这样。”

“是!”青苑跑了出去,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义愤填膺地跑回来,狠狠灌了两口水,福福身,才把李铁栓做的事情娓娓道来。

“嘭!”徐留娣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这些话,拍了桌子,“这十七叔也忒不是东西了,王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四个女儿,精心操办几个孩子的婚事和家务,还侍候病榻上的公婆,将老人安安心心送走。是他们家的功臣,怎能说休就休?”

“娘亲,王奶奶都快四十岁了,这个时候被休,还能回自己的娘家吗?”元宝歪着脑袋问了句。

徐留娣满面苦涩,“能是能,但回去干嘛呢?也呆不了几天,索性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