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抬脚拍拍鞋面,随后无所谓地撇撇嘴,“不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书是这样描述宋芸的,“专爱挑刺,性格极差。”

林杏儿捏着红布坐下,这宋芸跟书里描述的根本不一样,她会据理力争,但并不会无端生事。性格嘛,至少刚刚她以为宋芸会发火,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拘小节。

这样看来,宋芸脾气坏应该是有针对性的,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就好。

晚上众人挤在大通铺里,打呼的、磨牙的轮番上阵,再加上认床,第二天清晨林杏儿眼底浮现淡淡的青色。

林杏儿负责处理内务,脏活累活都归她,剩下多余的时间她还要到绣房帮着缝缝补补。

咖色的旧袄子,深色棉裤,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流苏方巾。瓷白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在一堆女人中间林杏儿最是打眼。

其他人都在跟针线作斗争,唯有刘秀坐在角落低垂着脑袋,黏腻的刘海挡住眉眼,手里的布料都被她揉出了黑印。

王翠花那天不依不饶地闹了一大通,差点惊动村长,最后不知胡婠婠和她说了什么才把湿褥子的事揭过去。但当晚王翠花就退出了志愿队,留下她女儿刘秀继续在这儿干活。

“剪刀给我用下。”悦耳的女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