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握着拳,反驳道,“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你下毒害了人后坠入湖中!”

“啧,骨骸发黑就是中毒了么?”

沈南意鄙夷地连声咋舌,然后边说边鼓起掌来,“我不过是随便说了句,老仵作可真会顺杆爬,直接拿我的提示当致死原因了,佩服佩服。以后我也要向您多学习,这样随便定个死因多方便呀,管他是谁,管他怎么死的。”

“不,不是这样的!”老仵作双手挥动,急忙解释起来,“死者就是中毒死的!”

“骨头发黑的主要原因是钙盐不足!”沈南意一句话打断他的话,并且继续反驳,“沉湖之后骨质疏松密度变低,骨骼氧化囊性变,骨坏死,骨肿瘤或者骨感染等都会导致骨头变黑,根本就不像老先生说得中毒而死!”

堂前再次陷入一片静寂,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荒谬!老朽以二十年仵作经验担保,死因就是中毒!”老仵作表情狰狞,站起身直接冲到她的面前,恨不得杀了她。

沈南意白了他一眼,“验不出来就以中毒言论哄骗,不知咱们谁说的才是谬论!”

“你!”老仵作被气得头发晕,跌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贺汀大人低头沉默一阵,然后在杂乱质疑声中站起身,转身对旁听的柏国公行礼,“公爷,沈南意不是仵作,她所说的验尸结论不足为信,王仵作办案多年,手上从未出过错案,应当以他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