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孙肴是沈相一手提拔的人,就和杨立一样。”柏安衍手支着头,淡然地说。

沈南意猛地回头看向沈相,“我竟没想到这件案子和你也有关。”

“那能说明什么?”沈相兀自轻笑起来。

柏安衍站起来,慢慢游走在这些人之中,“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孤既然能让孙肴当众开口就必然知道了沈相不知道的东西,不用心急慢慢往下听。”

“还记得曲府中那副画像没有画脸,且笔锋偏激,与之前的画作风格完全不同,那就是说明曲侯在画画时就已经中毒,所以后面出现了谵妄幻觉,才会打翻药碗,突然暴毙,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沈南意又娓娓道来,“那么孙氏急于认罪承担所有罪责就是错以为妹妹孙怜毒杀了曲侯,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们动手之前就有人动过手了。”

“是的没错。”柏安衍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其实本案中有多个凶手,第一个凶手确实为孙怜她要杀的却是黛夫人,补品燕窝是黛夫人爱吃之物,却被孙芳错给曲侯。第二个凶手自认为很高明将曲侯作画的红颜料替换成了朱砂,长久用朱砂会慢性中毒,第三个凶手就更高明了些,她在宫中见过曲侯并且替太后赏赐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