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我伸着手,定住了,看着石碗里那根麻绳亮了,之后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一束不大的火苗,照亮了我们这一片空间。

“干嘛?”胖子回头问我。

“算了!”我收回手,鼻子里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可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石碗原本就是油灯,我阻止胖子,只是担心灯油里有料。

现在看来,担心多余了。

有了光亮,大家就把手里的手电筒关了,在昏黄的光线下,反而显得有些温馨。

有点儿像过去在乡下的时候,爷爷点着油灯,坐在桌边费力地帮我缝着扣子。

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我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爷爷长什么样子了。

只要说起爷爷,我的脑海里始终是我师父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