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房间,和师父换了衣服出来,把湿衣服搭在厅里的竹竿上,隔着雨雾看向外面。

昏暗的天色和黑色煞气纠缠着,让人很不舒服。

“来来,大师,小师父,过来吃饭!”村长在身后叫道。

我回过头,走到桌边儿坐下了,等着师父拿起了筷子,才跟着拿起筷子。

村长和师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闷头吃饭,耳朵却支棱着。

外面村子里传出来的动静,很像石柱老婆发狂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但是隔得远,又有男人呵斥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

我忽然听到村长说到了石蛋。

“石蛋也算是懂事,他爸去世的早,就他妈一个人带着他,谁知道也跟着中了邪,唉,村里可怜的人家不止他们一家,管不过来啊!”

“村里中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师父问道。

“大概半个多月前吧!”村长回忆了一下,“那天好像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雨,石柱跑来找我,我带着人过去一看,好家伙,他老婆就跟疯了似的,好几个大男人都按不住,还见人就咬!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得了狂犬病了,就商量着等天亮了就送去县医院!谁知道还没等到天亮,村子里接二连三就出现了好多个!那夜狗叫的很凶,我们一寻思,会不会是谁家的狗得了病过给人了,就赶紧让人把所有的狗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