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是假的,”裴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不对,梅旭本来就是我大哥的儿子。”

“是的,他本来就是梅鼎陈的儿子。”裴砚语气淡淡地重复,“这一点,毋庸置疑。”

裴母拼命地摇头,似是要把所有可怕的不可能甩出脑子里。

裴砚看着她,眼眸清冷,毫无感情。

“三十多年前,也就是你和我父亲联姻的那一刻起,梅鼎陈就已经在策划如何吞并裴家,他很聪明,知道通过合法竞争的手段,他是绝对不可能赢得了我父亲的。

所以,他卧薪尝胆三十几年,又是替你物色男宠,又是在你的身边安插自己人,时时刻刻监视操控你的人生,让你把股份给了他的孩子。

梅幼白,你做得不错。”

说到最后,裴砚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了一丝讥讽。

旁人眼中的他,无波无澜,只有被裴砚握住手的姜姒,才能感觉到他极力克制的愤怒。

裴母摇头:“阿砚,我知道你恨我,但完全没有必要编这么一个故事来诓骗我,我把股份给梅旭,是因为我对裴家、对你,已经失望了。